“遗体捐献”的观念虽然让很多保定市民讳莫如深,但仍有不少人在离世后捐献遗体,让自己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存在,也让他人的生命得以延续。但受各种原因困扰,保定市多数申请遗体捐献者,却最终未能达成心愿,他们捐献的器官除眼角膜外,其余脏器只能作为教学标本使用。
捐器官有了一个难解的疙瘩
4个月过去了,81岁的李超心里依然有些不踏实。在家里,他会不时地拿出那份《保定市遗体捐献登记表》,若有所思地端详良久。原来,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难解的疙瘩。
2012年9月13日下午,在河北大学医学部的遗体捐献接待室,老人再次表示,他捐献器官的决心不会动摇,只是希望自己捐献器官能帮到那些需要的病人。可工作人员告诉他,捐献中心接受捐献的器官,只有眼角膜能够移植,其余的只能作为教学标本之用。
捐献接待室的工作人员或许看出了老人的疑惑,继而解释称,遗体器官是医学科研、医学教学中不可缺少的资源;遗体利用是医学活动中,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环节。随后,细心地为老人介绍了遗体器官利用的三方面主要表现:一是医学教学,供医学院学生观摩和解剖;二是临床尸解,借以验证诊断;三是医学研究,进一步分析疑难杂症的病理机制。然而,工作人员专业的解释,似乎并没有使老人的不解之情得到慰藉。“我捐献器官就是想救助更多的人,但现在看来,很难实现了。”老人无奈地说。
捐献接待室没有专职工作人员
办理完遗体器官捐献手续数日后,老人接到了一个电话。电话中他被告知,保定市红十字会将制作一个荣誉证书,对其义举进行表彰。说到此事时,他不断地重复这样一句话:“我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,这些荣誉在百年之后,对我没有丝毫意义。”
老人嘴上这么说,但却多次致电遗体捐献接待室,询问荣誉证书何时发放。同时,也想咨询一些器官捐献的相关政策。“有那么一阵子,办公室的电话一直没人接。”他说,当时没办法,只能让儿子带着他跑一趟。
赶过去后,之前接待他的办公室并没有人,紧锁的房门,拍打许久也无人回应。约十分钟后,同一楼层的另一间办公室内走出一名工作人员。该工作人员在了解情况后告诉老人,接待室并没有专职人员,而兼职负责此事的刘主任去外面讲课了,如果有问题,只能等主任回来后再进行咨询。李超老人很是不解,他拿出遗体捐献登记表,填表说明上明确要求,捐献者离世后,需要拨打接受单位的电话进行告知,以确保遗体器官捐献及时有效。“那我就是拨打这份表中所留的电话,是不是也会一直没人接啊?”他的一番疑问,使工作人员无言以对。
盼望建立遗体捐献信息库
老人虽从事了一辈子的医务工作,但对遗体捐献一事却了解不深。他不满而归后,便开始查阅遗体捐献的相关法律法规,始终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。
老人每天都会看报纸。每当他看见关于尿毒症患者因无肾源而命悬一线的报道时,心就会揪一下。“我死后若能将肾捐出去,也许能救活一个人,但保定市却很难找到一个机构,进行脏器移植或者可移植脏器的保存。”
老人说,他是一个热衷于捐献器官事业的人,他相信和他一样的人,在保定还有很多。对此,他有两个愿望:
一是希望保定市有关部门能重视此事,设立专门的管理部门和专职人员。“不能因为捐献者少,就忽视此事。此外,如果工作量小,兼职也可以,但是最起码应该有个值班人员。不能人一走,门一锁,而将遗体捐献者拒之门外。” 二是希望保定市遗体捐献接待室能建立一个遗体捐献信息库。他说,如果能建立一个像“中华骨髓库”一样信息网,便可以在一定范围内,为患者检索配型相符合的捐献者,以及进行器官移植等相关服务等,可及时救助更多的人。(燕赵都市报记者张卫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