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专业一个学生,这样的求学之路,让人对这个女学生肃然起敬。
因为有她对古生物专业的坚守,才让这个冷门的专业不至于断层、断代。对于做学问,96岁高龄的季羡林曾有过一席话,当记者问到“关于古代东方语言的研究对现在有什么用”时,季羡林答:“学问不能拿有用无用来衡量。当年牛顿研究万有引力有什么用?”古生物学有什么用,外行自是不好评,但就像季羡林当年没想到自己研究的梵文、吐火罗文有什么用,却在40年后让他破译了一部天书、补回了一段历史。对于任何一个寂寞的学术的薪火相传者,我们都应抱有敬意。
有人坚持学习古生物专业,因其存在而给社会证明,当下并非只有物欲横流,还有单纯的学问与对知识的追求。古生物专业,放在眼下注定是一个无法赚到钱的专业,甚至还会遇到就业难题。有人选择这样的专业,并坚持下来,就像在功利、杂乱的市侩里,有一个人还能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不为拿证件、不为金钱与功名、只是自己喜欢的书。这样的存在尽管很弱小,但我们不能无视它的存在。反倒因为它的存在,给了世人审视当今社会价值观的另一个视角,增添一份希望与信心。
从媒体的消息,我们无法了解薛逸凡的专业水平,但一个专业才一个学生,求学过程中的寂寞、孤独可想而知。但她没有换专业,没有逃离,有知识做伴,求知者也许并不会觉得孤独。薛逸凡的求学之旅,无疑给当下浮躁的学术界以及躁动着的知识分子以启示—做学问还得耐得住寂寞。一个花季女生都能够做到,其他人呢?
暂且不论薛逸凡未来的走向如何,就因其寂寞地坚守求学,我们都应该向她致敬。